洋洋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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葫芦娃七兄弟在爷爷鼓励下全员备考公务员,笔试当天妖精作乱,七兄弟一边**一边答题,交卷时监考官发现:他们的申论答案竟组成了一套完整的妖精社会治理方案。
葫芦山脚下,那几间熟悉的瓦房院里,如今没了往日里追跑打闹的喧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*乎凝滞的沉闷。七月的日头毒得很,晒得院角那棵老槐树的叶子都蔫蔫地耷拉着。连最爱窜上跳下的六娃(绿娃,会隐身),此刻也像是被抽了筋骨,瘫在竹椅里,手里的《行政职业能力测验高频考点》盖在脸上,书页随着他粗重的呼吸一起一伏。
“哎哟……我的亲爷爷诶……”红娃(大娃,力大无穷)把脑袋从一本砖头厚的《申论宝典》里抬起来,蒲扇般的大手使劲揉着太阳穴,眉心拧成了个死疙瘩,“这‘提升公共服务精细化水平’,它认识我,我不认识它啊!让我去搬山卸岭还行,这咬文嚼字的,比对付蝎子精的尾巴还难!”
旁边穿着青色小褂的橙娃(二娃,千里眼顺风耳)赶紧竖起食指“嘘”了一声,耳朵微微动了动,压低声音:“大哥,小点声,三弟正琢磨数量关系呢,你这一嗓子,把他思路全打断了。”
果然,坐在石凳上的黄娃(三娃,铜头铁臂)正对着一道行程问题运气,***把头发挠得嗤嗤响,满脸的横肉都绷紧了,那架势不像在解题,倒像要跟题目干一架。
水娃(五娃,吞吐江水)和火娃(四娃,口吐烈火)共用一张小方桌,一个对着《公共基础知识》**雾降温,一个对着《时事**热点汇编》吹小火苗烘干被水汽濡湿的页脚,配合倒是默契,就是眼神都有点发直。
最安静的属七娃(紫娃,宝葫芦之主),他抱着那只紫金红葫芦坐在门槛上,指尖在葫芦光滑的表面上无意识地摩挲,面前摊开的《机关**写作规范》被风吹动,哗啦轻响。他偶尔抬眼,看看院子里焦头烂额的哥哥们,又***里。
屋里,爷爷戴着老花镜,就着窗户透进来的光,正一笔一划、极其认真地在一叠模拟申论答题纸上写着什么。写几句,就停下来想一想,时不时还拿起旁边那本被翻得毛了边的《政策文件汇编》对照一下。老人的脊背有些佝偻了,但神色却异常专注,甚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庄重。
终于,爷爷放下了笔,摘下眼镜,揉了揉酸涩的眼睛,慢慢站起身走到门口。他看着院子里这群被他“逼上梁山”的孙子们,脸上露出了既心疼又好笑的神情。
“**们,”爷爷清了清嗓子,声音温和却带着力量,“都歇歇,过来,爷爷跟你们说说话。”
七兄弟如蒙大赦,呼啦一下围了过来,或坐或站,眼巴巴地望着爷爷。
爷爷的目光从一个个孙子的脸上扫过,缓缓说道:“我知道,这段日子,你们是吃了苦头了。这书本上的学问,不比你们天生带来的本事,得下笨功夫,一点一滴地积累。”他拿起手边那本《政策文件汇编》,“可你们想想,咱们葫芦山,还有山那边那些时常受骚扰的村镇,为啥总不太平?光是靠咱们爷儿几个,拳头硬,能打,就能让大伙儿一直过上安生日子吗?”
**们安静下来,连最好动的六娃也把脸上的书拿了下来。
“不行啊,”爷爷自问自答,摇了摇头,“妖精们今天抢一块地,明天伤一个人,治标不治本。咱们得有更长远的法子。这公务员考试,就是一条路。不是图那个***,而是指望你们啊,能真正走到那个位置上去,懂法规,明政策,会管理,能用合乎规矩的道理和手段,去约束那些不安分的,去疏导那些有怨气的,去帮助那些想走正道的。这才是根治妖邪,保一方平安的大道理!”
爷爷顿了顿,声音更加语重心长:“我知道你们各有各的能耐,也各有各的脾气。但这考试,考的不是单打独斗。红娃,你力气大,要懂得用在维护秩序、建设家园上;橙娃,你耳聪目明,要学会洞察民情、分辨是非;黄娃,你钢筋铁骨,正好抵御歪风邪气;绿娃,你……咳,你机灵,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;水娃火娃,你们一个润泽万物,一个驱散黑暗,都是造福百姓的潜力;七娃,你的宝葫芦……”爷爷看向七娃怀里的葫芦,“装的不该只是妖精,更应该是为民解困的良策。”
他拿起自己刚刚写写画画的那几张纸:“你们看,爷爷年纪大了,记性不好,只能把觉得重要的东西,一遍遍抄写,琢磨它们之间的联系。这申论啊,看起来是写文章,其实是教你怎么把一件复杂的事情想明白,说清楚,拿出可行的办法来。你们七兄弟,本领不同,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,若是能拧成一股绳,把各自的见识融汇到一处,那力量,肯定比单个儿蛮干要强得多!”
爷爷这番话,像一阵清凉的山风,吹散了兄弟们心头的些许焦躁。他们互相看了看,眼神里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。红娃不再抱怨,默默拿起了《申论宝典》;橙娃侧耳,似乎能听到远处集镇里百姓的闲聊;黄娃深吸一口气,重新看向那道行程题;水娃火娃收起了嬉闹;六娃坐直了身子;七娃则低头,看着自己的宝葫芦,若有所思。
接下来的日子,备考有了新的气象。兄弟们开始尝试“合作”。红娃负责梳理材料里的“硬骨头”(核心观点),橙娃搜集各方“情报”(相关案例和数据),黄娃负责“攻坚克难”(解决最难的计算和逻辑题),水娃火娃一个负责“降温冷静”(审题),一个负责“加热鼓劲”(激发思路),六娃成了“机动侦察兵”,专门探查哥哥们漏掉的细节和易错点,而七娃,则用他日渐清晰的逻辑,尝试将哥哥们零散的见解“收纳归纳”,形成条理化的表述。爷爷就坐在旁边,***地看着,偶尔提点一句,或者把他们争论不休的问题,用最朴素的道理讲明白。
日子在紧张的备考中飞逝,转眼就到了笔试的日子。
考点设在几十里外的县城中学。天还没亮,爷爷就起身做好了早饭,看着七个孙子穿上整洁的衣服,检查了好几遍准考证和文具,一遍遍地叮嘱:“莫慌,就像平时咱们商量事儿一样,把自己想的写出来就行。遇到什么事,记得,你们是七兄弟,是一家人!”
兄弟们郑重地点点头,怀揣着各自的法宝(当然,都施了障眼法,看起来就是普通文具),深吸一口气,踏着晨曦出发了。
县城中学门口,人头攒动,来自各地的考生排着长队,等待验证入场。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期待。葫芦娃兄弟七人按照准考证号,被分在了不同的考场,分散在教学楼的各处。
上午九点整,《行政职业能力测验》考试开始。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答题卡的沙沙声,以及偶尔翻动试卷的哗啦声。兄弟们各显神通,红娃靠蛮力……不,是强大的专注力攻克图形推理;橙娃耳朵微动,能捕捉到隔壁考场老师巡视的脚步声,及时调整节奏;黄娃对数字和逻辑天生敏感;水娃火娃一个冷静分析,一个果断判断;六娃早就用隐身法把整个考场的情况摸了一遍;七娃则是不动声色,稳扎稳打。
行测考试波澜不惊地结束了。中午休息时,兄弟几个在操场角落碰头,简单交流了一下,情况似乎都还不错,信心增加了几分。
下午两点,《申论》考试开始。这是重头戏。试卷发下来,材料围绕着“基层社会治理创新与突发公共事件应急处置”展开,列举了某地区频发地质灾害(山体滑坡、异常天气)、民间纠纷多发、以及部分闲散人员(材料中委婉地称为“特殊群体”)时常扰乱市场秩序、影响社会安定的案例,要求考生就“如何提升基层治理韧性,构建平安和谐社区”写一份对策性文章。
兄弟们拿到题目,先是一怔,随即都露出了有些古怪的神色。这材料里说的“地质灾害”,怎么听着像某些妖精施法弄出的动静?“特殊群体扰乱秩序”,不就是那些不成器的小妖们干的好事?这题目,简直是为他们量身**的一般!
凝神静气,开始阅读材料,构思提纲。考场里一片寂静,只有空调运行的微弱嗡嗡声。
时间过去约莫半小时,就在大部分考生都沉浸在对策构思中时,异变陡生!
“轰隆!”
一声沉闷的巨响从地底传来,整个教学楼都微微晃动了一下,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。考场里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。
“地震了?”有考生惊慌地抬头。
监考老师立刻大声维持秩序:“大家保持安静!坐在原位!可能是附*工……”但他的话音未落,窗外,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暗了下来,浓密的、带着腥味的黑雾不知从何处涌出,迅速弥漫开来,遮蔽了阳光,空气中传来隐隐约约、尖利刺耳的怪笑声,那声音仿佛能钻入**,让人心生寒意。
“是妖精!”葫芦娃兄弟们心头同时一凛。这气息,他们太熟悉了!是那个从不服气、一直被他们打压的鳄鱼头头,带着它那帮****,趁此机会来捣乱了!而且看这架势,规模不小,目标很可能就是这考场里成千上万的考生!
考场内的骚动加剧了,恐慌开始蔓延。监考老师也有些失措,一边大声安抚,一边紧张地看着窗外。
不能再等了!
红娃(大娃)猛地站起身,对监考老师快速说道:“老师,我去看看情况!”不等回应,他一个箭步冲出教室,来到走廊无人处,身形一晃,已然恢复了原本身形,力大无穷的特性瞬间激发,他低吼一声,双臂灌注千钧之力,猛地**脚下微微震颤的楼板,“给我定!”一股磅礴的稳定之力顺着建筑结构传导开去,暂时遏制了地底的异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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